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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橘真琴 七濑遥】轻如生命(一发完)

×放飞自我,给为海涵 ×别的不说了,你好,2018 ×不知道为什么回车老是没有用(╥╯﹏╰╥)ง
1.
做梦的时候,橘真琴都会想:
30岁,无家室,靠着一份貌似很满意的幼师工作度日,废物!
冬天,橘真琴在温暖的被褥里醒来。
夏天,橘真琴一个人在泳池里游两百米。
秋天,他尝试着做了一个蛋糕,很失败很难吃,最终进了垃圾桶。
春天,他带着小朋友到山上踏青,心情很好,晚上回家时去不禁惆怅。
过年回家的时候,在饭桌上妈妈笑着说:真琴知道吗,小遥要回来了?
兰和莲惊喜地问:真的?!
妈妈点点头:真的哦,昨天刚刚跟小遥的妈妈通电话,她说今年夏天一家人回来好好放松一下。
橘真琴反应了一会儿,点点头,牵起嘴角:是吗,真好。
橘真琴站在海边,海水漫过脚踝,卷起浅浅的沙在脚趾间摩挲,幼稚园的小孩子们在海边玩着,或堆起一堆不成样子的城堡,或笑着打水仗。
橘真琴隐约想起来,那个时候他站在海边,害怕地抓住七濑遥的手,七濑遥软软的手掌回握,让他安心。
那时候的他很胆小,总是怕会有那些东西在暗处跳出来吓人,打渔的爷爷落水后,他就害怕海,怕那天这海也会把他身边的人夺走。
长大后的橘真琴才发现,最可怕的不是海,是生活。
生活织就的网密密地缠在人身上,把人不知不觉就隔远了。
时间过得很快,幼稚园里的樱花树刚刚吐了粉嫩的蕊,今天就大团大团地绽放开来,花瓣似雨,洋洋洒在空中,凭她落地安家。
泳池里漂成一片花湖,小孩子们蹲在旁边戳水玩。
橘真琴在旁边耐心地劝导他们去睡午觉,孩子们直等到睡觉铃响了,才在四月熹微的阳光下跑到睡房。
孩子们都睡下了,橘真琴也靠着小床的柱子休息,纷飞的花瓣在他阖上的眼皮投下婆娑的斑驳,他忽地想起一些带着樱花香气的事情来。
橘真琴知道七濑遥喜欢初夏,那时候樱花开的很好,阳光很温和,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,刚刚好可以吃樱花布丁,刚刚好兰和莲出生,刚刚好阿布生了小猫咪,刚刚好可以游泳。
七濑遥在这样的天气里游得最自在,游够了,橘真琴就会拉他起来,又给他递今天妈妈刚做的布丁,然后两个人乘着夕阳,踩着拉长的影子回家。
橘真琴还记得,那时候他们的泳池也会落满花瓣,小小的缺个角,在水面荡,橘真琴坐在泳池旁,把脚浸到水里,抬起脚来会有花瓣粘在皮肤上。
七濑遥也坐在一旁,抬着冰棒掰成两支递给他,两个人搅着水笑着唆冰棒。
生活终究让童年的一幕幕在记忆里晾成泛黄的童话,带着夏天炽热阳光的味道,有时候回想起来,会让人颤抖。
2.
暑假的时候七濑遥一家人终究没有来。
小遥的妈妈说行程有变,很不好意思让我们白白期待了,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。
在饭桌上,妈妈这样说道。兰和莲不高兴地皱起了眉毛瘪嘴。
秋天很快来临,家门口的梧桐很快结了红叶,在金灿灿的秋天很是招摇。
叶子落了的时候,橘真琴恶作剧似的一定要踩着落叶去幼稚园。
落叶被踩碎发出“咔擦咔擦”的声响,跟春夏安静摇曳不一样,秋天的叶子是有声音的,从树枝脱落时“啪”的一声掉下,接着又“啪嗒”一声落在地上,清扫落叶时会有叶子摩擦的“咔哧”声,踩在上面会有“咔擦咔擦”的声音,扔个烟头会很快燃起来,发出像木柴燃烧时一样的声音,也会“啪啪”作响。
橘真琴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,勾起嘴角笑了。
秋天的时候七濑遥总喜欢踩落叶,“咔擦咔擦”地叫小真琴担心,拉着七濑遥的袖子说小遥,不要踩了,叶子会痛的。
橘真琴拍拍脑袋,那时候的自己真像个胆小的女孩子。
幼稚园的小朋友好像很喜欢秋天,在作业本上写下“结很多很多吃的”这样的词,来上学时一个个都笑着递上一小盒吃的“真琴,我让妈妈把饭团做好带来给你了。”
橘真琴常收到小朋友带来的礼物,秋天是饭团水果蜜番茄酱之类的,夏天会是自制的雪糕,春天是小朋友做的点心,冬天时会在早上带一杯热牛奶给真琴。
在幼稚园,橘真琴很受家长孩子欢迎。
他们会说真琴像金毛犬鲸鱼之类的话,常惹得真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。
有时候,橘真琴会想,这样的日子真舒适。
有时候却不是,低头把情绪都藏起来,心想自己真是糟糕透了。
“真琴和小动物相处的很好呢。”
橘真琴忽然想起来七濑遥的这句话,又想起那只蹲在楼梯口的阿布,现在阿布的孩子小布奶布米布在前几年都生了小小不小奶布小米布,橘真琴偏头笑笑,刚出生的猫咪很惹人爱呢。
他曾经带着小布一家到幼稚园,孩子们都兴奋地跑过来,指着问“真琴,这是你养的吗?”“好可爱!”“她叫什么名字?”“真琴好厉害,能够分清他们。”
“快看快看,这只耳朵上有点点!”
橘真琴笑着说:“这只就叫点点。”
那以后,橘真琴常带喵咪来幼稚园。
小孩子和喵咪也相处地很好,小遥却不行呢。
橘真琴想,也许是小遥的面瘫脸吓到他们了吧。
阿布每天蹲在楼梯口,橘真琴等七濑遥一起去上学的时候就会和阿布玩,傍晚时间多的时候,阿布会蜷起身子在橘真琴肚子上打呼噜,可小遥一出现,阿布就会惊得跳进旁边的草丛里。
“都怪小遥老是板着一张脸啦。”
七濑遥听了这话把头偏向一边:
“我又不喜欢喵咪。”
3.
下雪了,很大很大的雪,把幼稚园里的圣诞树埋得都看不见绿色了。
橘真琴摇掉树上的雪搬到室内,抱怨自己非要把树放在院子里。
“还好是晚上,要不然明天小朋友要看不到圣诞树了。”幼稚园一间教室里,橘真琴坐在凳子上呢喃。
陡然间,教室门被推开了。
橘真琴以为是老师,道:“还好我发现得早,要不然明天就不好办了。”
那人没有回答,橘真琴转回头去,发现是七濑遥。
七濑遥清理掉身上的雪,走近橘真琴。
“真琴总是这样弄麻烦事。”
橘真琴愣了一会儿,转头低着说:“也是呢。”
过了一会儿,橘真琴问:“小遥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今早。”
“抱歉,”橘真琴仰起头笑了,“抱歉没能去接小遥。”
七濑遥看着橘真琴道:“我没有告诉你我今天回来。”
橘真琴又问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。”
七濑遥看着橘真琴茶绿色的眼睛:“伯母告诉我,你不放心幼稚园的圣诞树就过来看看。”
橘真琴低头:“好久不见了呢。”
七濑遥给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,然后说:“嗯,好久不见,快十年了吧?”
“十一年。”
七濑遥摇摇头:“十年,不会错的真琴,十年。”
橘真琴抬头看着七濑遥笑了:“妈妈快要把饭做好了吧,回去吧。”
七濑遥点点头,看着橘真琴关灯锁门,一声不响。
雪堆得很厚,由于是傍晚开始下的缘故,雪面还很平坦,没有人踩过的印子。
街灯黄晕晕的亮着,大概是雪的缘故,看着要比平时亮些。
两个人在雪地里走着,踩出深深浅浅的破碎声。橘真琴想起很多年前,老师告诉他们雪是晶体,有自己的形状。
橘真琴还想,雪晶莹剔透的六棱形真好看。
现在的我是不是在破坏美丽的六棱形呢?
“以前的小遥……”橘真琴说话的时候嗓子润润的。
“嗯?”七濑遥发出了个鼻音,抬头看着橘真琴。
“以前的小遥很不喜欢冬天呢,因为这样你就不能去海里游泳了。”
“小遥送的金鱼反而很喜欢冬天,我记得带它回来的第一个冬天长大了好多,害得我拜托妈妈重新去买了一个鱼缸。”
“小遥这几年……怎么样?”
“普通。”七濑遥简单地下了个定义,然后反问:“真琴呢?”
“我?感觉还不错的样子,孩子们很可爱,哦对了,小遥还记得阿布吗?阿布后来生了孩子,现在他的孩子又生了小孩子,我把他们带到幼稚园,孩子们都很喜欢呢。”
橘真琴这样说着,仿佛真的觉得生活很美好很充实的样子。
两个人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盖住了来时的脚印。
“真琴,路走错了。”七濑遥跟橘真琴走着,发觉不是去真琴妈妈家的路。
“没有错,”橘真琴摇摇头,“我回家拿给你们的礼物。”
“真琴搬出来了?”
“对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我成人了,就应该搬出来不要再麻烦爸妈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七濑遥站住执拗地盯着橘真琴看。
橘真琴叹了口气,缓缓说:
“我都记不得是几年前了,那时候谈了个女朋友,名字很好听,叫雪穗,川端雪穗。”
“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哦,头发不长,到肩头的样子,眼睛很好看,像大海一样。”
“我们到了见父母的程度,雪穗是很自立的女孩子,我们结婚前就一起买了房子,一切都准备就绪,两家人已经在商量婚礼的事宜,我们已经照好婚纱照了哦。”
“可后来,出了些意外。”
“就这样。”
4.
七濑遥浮在水里的时候,水总告诉他一个名字:橘真琴。
他游泳时水划过身体,仿佛都在说一个人名字:橘真琴。
水在肌肤上划动的感觉非常舒服。
这是他一直以来游泳的理由。
吃青花鱼的时候有水的味道。
这是他喜欢吃青花鱼的理由。
两个人是怎么开始断了联系的呢?
七濑遥想了想,大概从他跟着凛到澳大利亚的时候就开始出现两人分开的预兆了吧。
那时候两个人刚刚吵完架,还是第一次,两个人吵的那么厉害。
刚好凛邀请他去澳大利亚,他就点头答应了。
那时候的真琴一定认为我是个胆小鬼吧。
七濑遥想。
回来的时候橘真琴来接他了,依旧对他仰着八字眉,但七濑遥总感觉有什么不同了。
橘真琴不再那么需要他,换言之,有些事情橘真琴已经不需要七濑遥的陪伴了。
橘真琴在长大。
“恭喜小遥,如愿去了东京。”
七濑遥记得那时候太阳快落山,茜色的余晖铺在两个人身上,拉长的影子像人形的黑洞。
“我也被录取了哦,在濑户。”
“诶?”那时候七濑遥惊得抬头,不是东京吗?
橘真琴读的懂七濑遥眼里的东西,摇摇头:“不是东京,东京没有被录取到。”
橘真琴撒了谎,他根本没有填东京的志愿。
只不过这么说的话,七濑遥会感觉好一点,会觉得两个人的分开是生活是命运的抉择而不是个人的意愿,他们两个人的分开是被迫的不是自愿的。
七濑遥一直以来相信着这个被动,可19岁的时候他们却突然断了联系。
其实联系并非突然中断,七濑遥不喜欢带手机,两个人不在同一个城市,联系自然会淡下来,可不常看信息的他再次想起来翻开信息时,只有一条半年前橘真琴发来的祝福短信,七濑遥回了信,再也没能收到短信。
那之后一年七濑遥回了一次岩鸾。
岩鸾阳光明媚,鸽子振翅的声音很大,在喧闹的机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。
七濑遥刚坐上巴士,就看到橘真琴。
他身边有个女孩子,帮他整理衣服,神色紧张,橘真琴宽慰似的拍拍她,给了一个安慰的笑,后来两个人招了张出租车走了。
七濑遥在巴士上有些恍惚,他没有回家,附近订了旅馆,在浴缸放水泡了一晚上。
他到海边走了走,海风卷着细沙长长地拂过,耳边都是海螺的歌唱。
他想起橘真琴。
还是很高,比女孩子高了大概一个头。
依旧八字眉下垂眼,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。
不过眉间好像多了些风尘,大概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吧。
行李不是很多的样子,应该不是从大学回来吧。
手指呢,大概又生了许多老茧吧。
七濑遥到附近的餐馆点了青花鱼,味道让他些许皱眉。
配料少放了许多,油水也是,鱼皮都糊了,鱼也老了,肉嚼起来不是很新鲜。
七濑遥叹口气,第二天就订了机票回东京。
“这个岩鸾不是记忆里的那个。”
5.
兰和莲看到七濑遥很开心,围上去问了很多问题,橘真琴看着笑了笑,把礼物堆在圣诞树旁。
平安夜,所有人聚在圣诞树旁拆礼物。
七濑遥打开,是一只棉织的蓝色海豚。
“自己织的?”七濑遥问。
“嗯。”橘真琴笑着点点头。
七濑遥有些震惊,那时候的橘真琴对于这些事情非常不擅长,刻小岩鸾的时候还划伤了手。
橘真琴懂得七濑遥的震惊,笑着解释说:“雪穗教我的。”
声音不大,可所有人都听到了。
爸爸妈妈还有兰和莲都安静下来低着头,妈妈酝酿着开口:“真琴,明天圣诞,我邀请了雪穗的父母,他们很想见你,你就不要再躲着了,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嗯,”橘真琴恍惚地点点头,“嗯我知道了,我明天在家里。”
橘真琴抬起头,给了所有人一个宽慰的笑。
七濑遥看着海豚没有说话,心跳的有些快。
真琴爸爸开了一瓶酒说:“明天就是圣诞节,让我们开心些!”
大家笑着接过酒,最后大家都喝醉了。因为很晚,就让七濑遥留下来跟橘真琴睡一起。
七濑遥醒来的时候天还黑乎乎的,橘真琴滚烫的皮肤就在他胳膊旁边。
现在七濑遥酒醒了,额头都是密密的汗。
轻微的呼吸传来,橘真琴大概是做了噩梦,皱眉眉头嘟囔着什么。
七濑遥借着月光看着橘真琴,说不上什么感觉,他坐起来看着橘真琴,橘真琴就忽的睁开了眼睛。
茶绿色的眼珠一片混沌,过了好一会儿才清明起来。
“小遥没睡着?”
“没有,刚刚醒的。”
“我还以为是我抢被子把你冻醒的。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
不知道哪家传来狗吠声,在静悄悄的雪夜很是突兀,橘家二楼的卧室里两个心跳井井有序,在黑暗里响得很清晰。
七濑遥敲敲橘真琴的手指,问:“今天伯父伯母还有兰和莲的表现很奇怪。”
橘真琴笑笑,眼泪烫了被褥:“雪穗她以前是强直性脊柱炎,后来养好了没有复发,她就没在意。”
“我想是我的缘故,那个时候我可能太忽略她了,总之她病复发了,小遥你知道吗?她连路都走不好,只能坐轮椅。”
“她嫌弃自己拖累我们,因为她打一针要两万元,每个月十针。”
“我没看好她。”
“我没有好好照顾她我……”
“我应该在家的可是……”
“我不可以把她一个人放家里我也不应该……”
“不应该在那天去和朋友聚会……”
“我甚至没有注意到她情绪不好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她有求助过……”
“她求助过的……”
“她问我'真琴,要是一个人消失了,对她身边的人影响大吗?'我让她别乱想,我没有好好回答她……”
“小遥……”
“我我对不起雪穗她……”
“小遥……”
“她真的特别特别好……”
七濑遥捧着橘真琴的脸逼他看着自己。
“你这个笨蛋真琴……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
“我很难过……”
“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告诉我……”
“真琴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你这个笨蛋。”
“是啊,”橘真琴眼睛向下看,“我是个笨蛋,世界上最笨的笨蛋。”
“真琴,你不要这么说你自己。”
“你很好,真的,你看阿布那么喜欢你,还有小朋友们,我听伯母说孩子们都会带礼物给你,还有兰和莲他们很喜欢你,不是吗?”
“还有,还有……”
“我。”
6.
树叶的样子是什么?
七濑遥当时是这样回答的:
水的生命。
经过树干体内的细小管子运送的水分在胚芽里与叶绿体充分结合,在温柔的风里舒卷身子,在阳光里展示生命的晶莹。
树叶是水的生命,是水历经万千创造出的奇迹,是他喜欢的颜色。
那个人总带着这颜色。
不是炽热而是脉脉不语的。
不是挑眼的绿,是微微压抑的茶,眼神对接时似乎香气四溢。
是他喜欢的生命。
七濑遥依赖这一份奇迹,别人眼中,大概是七濑遥被依赖,只有七濑遥心里明白那抹绿对他的重要。
那天昏沉沉的暗红却将这一抹绿夺走了。
真琴会和我一起继续游泳。
七濑遥这样想着,可橘真琴勉强的眉头却告诉他不是这么回事。
七濑遥想不通,水告诉他:真琴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。
七濑遥又想:真琴会和我选择同一个城市。
后来他们还为此吵了一架,他气呼呼地去了澳大利亚。
橘真琴是经历怎样的纠结思考才决定了志愿呢?
也许是从我上飞机的那一刻吧。
七濑遥想,然后又摇摇头。
或许更早,早到我们还没有进游泳部,早到真琴还会躲在我身后时,真琴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吧。
总之,那天的夕阳好像是起了雾,把他们两个人罩在茜色的迷蒙里,然后七濑遥选择了东京,橘真琴去了濑户。
就是这样简单干净。
一根线用剪刀“咔擦”一声断了。
然后需要打很复杂很死的结才能将这两截线牢牢成为一根线。
这根线染了红色,七濑遥和橘真琴收回的时候无意识地晕开这些红色,一点一点地沁入他们的身体,头脑,灵魂。
照顾小孩子的时候,橘真琴会想起这红,想起七濑遥。
游泳的时候,水会告诉七濑遥这红,告诉橘真琴的名字。
许多年前的美术老师漫不经心地说:黄是冷色。
现在七濑遥太看看着穿过树叶的圆斑,想起橘真琴。
真琴的绿掺杂着黄色,一种似乎不符合他的冷色,可这些冷色,在真琴的生命里一直起着关键作用,甚至于可以说是,这些黄色操控了橘真琴。
7.
“真琴,还有我,我很……”
“我很喜欢你。”
8.
其实内心不希望小遥离开的。
真琴的未来计划要有小遥才可以。
9.
春天悄悄来临,真琴家门口的梧桐发了褐色的芽。
川端雪穗的墓地前摆了小瓶子,瓶子里插了一支梅花。
花瓣有小小的雪,晶莹剔透,红红的好像是来温暖雪穗的。
墓园出口可以看到两个人并排走着,那个茶色头发的人似乎是笑了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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